人民号首页,人民号缩略图,人民号logo 人民号首页,人民号缩略图,人民号logo 人民号首页,人民号缩略图,人民号logo 人民号首页,人民号缩略图,人民号logo

如何才能正确理解十二正钗册页?

少读红楼

|

2024-02-22 15:23:16

3、十二钗册页真的只是为“闺阁昭传”?

脂砚斋在第一回回前批中指出,作者自云,其“本意原为记述当日闺友闺情,并非怨世骂时之书矣。虽一时有涉于世态,然亦不得不叙者,但非其本旨耳。”

既然作者的“本意原为记述当日闺友闺情”,那金陵十二钗自然就是所谓的“当日闺友”,而与她们上演“闺情”大戏的男性梦中人自然应该就是男性角色,文本中男女性别就应该是泾渭分明。

但是,脂砚斋在第一回回前批中又指出,“何非梦幻,何不通灵?作者托言,原当有自。受气清浊,本无男女之别。”因此,《红楼梦》中男女的性别界限其实是模糊的,甚至可以忽略不计。

比如,文本之第一正人贾宝玉并非一定就是“须眉浊物”。如第十七回回前总批称其为“诸艳之冠”;第十八回,元妃归省庆元宵,宝玉所得赐物亦与宝钗、黛玉诸姐妹同等,脂批指出:“此中忽夹上宝玉,可思。”;第三十九回,文本提到“大观园中姊妹们都在贾母前承奉”,脂批又指出:“妙极!连宝玉一并算入姊妹队中了。”,等等。同样,十二钗册页虽说是“不过择其(金陵省女子)紧要者录之”(第五回警幻语),但也不一定就是女子。

之所以会出现这种情况,原因就在于以梦幻形式呈现的红楼文本是用“贾雨村言”敷演的一段传奇故事,暗藏着作者不能明说的“甄士隐”。这种独特的表达方式让文本如风月宝鉴一样具有正反两面,文本因而“表里皆有喻也”(第十二回脂批)。而红楼梦中人在风月宝鉴的正面看起来都是一个个鲜活生动、性别分明、令人过目难忘的艺术经典形象,但在风月宝鉴背面,他们却都是作者不能明说的“甄士隐”的隐喻载体,自然是无须区分性别。

4、文本的“大旨”真的是“谈情”?

楔子中,借空空道人的眼,作者强调文本“虽有些指奸责佞、贬恶诛邪之语,亦非伤时骂世。及至君仁臣良,父慈子孝,凡伦常所关之处,皆是称功颂德,眷眷无穷。其中大旨谈情,毫不干涉时世。”看起来《红楼梦》确定无疑是一部“情”之大书,偶涉时世,也不过是故事发展的需要。

“情”之大书,“大旨谈情”。文本以十二钗和宝玉一干未婚男女为主角、以青春大观园为主舞台,除了“记述闺友闺情”外,似乎还绕不开爱情、婚姻,比如二玉之间的“木石前盟”、二宝之间的“金玉良姻”,贯穿始终,就是支撑起通部书的“情”之大戏。即使作者独出机杼,似乎也不能完全避免落入才子佳人的窠臼,但是,楔子中所谓的作者石头对空空道人云“至若佳人才子等书,则又千部共出一套,且其中终不能不涉于淫滥,以致满纸潘安子建、西子文君”,对此类小说进行严厉抨击。

第五十四回,贾母虽然没有听过新书《凤求鸾》,但刚听了开头,马上就猜出故事的结局,并批驳这类才子佳人的小说都是千篇一律,这是继楔子之后文本对才子佳人的小说所作的又一次批驳,这在“笔笔不空”的文本中,是极为罕见的,作者也借此强烈暗示,以宝黛钗之间的情感纠葛为主线的文本,看似“大旨谈情”,其实并不是才子佳人老套的重复,而是另有深意。

而且,开篇,癞僧一见到英莲便大哭其“有命无运、累及爹娘”,对此感慨万千的脂砚斋指出:“看他所写开卷之第一个女子,便用此二语以定终身,则知托言寓意之旨,谁谓独寄兴于一`情’字耶?武侯之三分,武穆之二帝,二贤之恨,及今不尽,况今之草芥乎!家国君父,事有大小之殊,其理其运其数,则略无差异。知运知数者,则必谅而后叹也。”;第四十三回,脂批又指出:“一部书全是老婆舌头,全是讽刺时事,反面春秋。所谓`痴子弟正照风月鉴’,若单看了老婆舌头,岂非痴子弟乎?”

其实,第五回梦游太虚幻境的宝玉,随仙姑到一处,先见“太虚幻境”的石牌和对联,接着在宫门上看到“孽海情天”四个大字和对联“厚地高天,堪叹古今情不尽;痴男怨女,可怜风月债难酬”,警幻仙姑眼中“天分高明,性情颖慧”的宝玉却“不知何为'古今之情',又何为'风月之债'”,作者在此暗示,“情”和“风月”都是大有深意的“假语”。

因此,作者一再申明“大旨谈情”,其意却并不在谈情;“毫不干涉时世”其实却大大干涉了时世。明白这一点,就不会对文本中“虎兕相逢大梦归”(第五回元春判词)、“白骨如山忘姓氏,无非公子与红妆”(第八回“金玉初聚”)和“双悬日月照乾坤”(第四十回史湘云之酒令)等句感到莫名其妙。

仅举十二正钗中最早夭亡、谜团也最多的秦可卿为例,我们从文本整体出发,结合脂批,可以发现,秦可卿的真实身份石破天惊,她居然隐指废太子胤礽[注1],而且还是“此书大纲目、大比托、大讽刺处”(第七回脂批),她不进正册,谁还更有资格?

“情既相逢必主淫”(秦可卿的判词),被删去的、用“史笔”的秦可卿之“淫丧”在“表里皆有喻”的文本中,“甄士隐”了一段不能言说的史实。封建时代,即使是兄弟,在家国君父的封建社会,帝王和兄弟之间的关系也如同父子关系。假借“意在使闺阁昭传”的文本,“表里皆有喻”,翁媳关系可等同于父子关系。

“自古无情帝王家”,极致的权力,让人成为极致癫狂的政治动物,为了权力,还谈什么亲情!第七回回前总批指出:“有情情处特无情”,在假借“意在使闺阁昭传”的文本中,“秦可卿淫丧天香楼”其实就是作者用贾珍与秦可卿之间所谓的翁媳不伦之恋之“有情情处”(第七回回前总批),来隐喻胤礽和雍正俩兄弟君臣之间正统与非正统之争的“无情处”(第七回回前总批)[注2]。脂批所谓“其事未漏”,其实已经在将漏的边缘,而这将导致极其严重的后果,删去这一节,真正的原因就在于此。

理解了以上几点,就会明白,作者自云文本意在“使闺阁昭传”只是烟幕弹,事情真相其实是作者在“文字狱”密不透风的时代不得不费尽心机,独辟蹊径,通过独创的“太虚幻境”之金陵十二钗册页,假借“使闺阁昭传”,营造“盖实不敢以写儿女之笔墨唐突朝廷之上也”《石头记·凡例》的假象,从而明修“情”之“栈道”,暗渡政治之“陈仓”。

注1、详见《“行”走红楼》系列拙文 1《秦可卿就是废太子胤礽》

注2、详见《“行”走红楼》系列拙文 3《猫哭老鼠一一葬礼上的“雍正”》

作者:郭进行,本文为少读红楼原创作品。

特别声明:本文为人民日报新媒体平台“人民号”作者上传并发布,仅代表作者观点。人民日报提供信息发布平台。

写下你的评论

热门评论
{{item.app_user_name}} {{item.news_timestamp}} {{item.like_num}} 赞

{{item.content}}

最新评论
{{item.app_user_name}} {{item.news_timestamp}} {{item.like_num}} 赞
{{++index}}
{{cell.app_user_name}} {{cell.news_timestamp}} {{cell.like_num}} 赞

{{cell.content}}

{{item.content}}

已加载全部内容
相关推荐

实时热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