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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彼黍离离,彼稷之苗。行迈靡靡,中心摇摇。知我者,谓我心忧,不知我者,谓我何求。《诗经·王风·黍离》”
也许如刘勰在《文心雕龙·明诗篇》里所说:“人禀七情,应物斯感,感物吟志,莫非自然。”也许是因为农耕文明仰赖土地为生,植物是先民最为重要的生产物料来源之一。
从两千多年前的《诗经》开始,生长在大地上的植物就已经作为一种文化符号、象征,成为古人表达情感的一种特殊方式。
人们书写、歌颂、吟咏它们,借一草一木抒发某种情怀,寓言某种道理,乃至寄托某种理想。
▲《松芝梅竹轴》清 沈庆兰 台北故宫博物院藏
在中国传统文化中,以植物比德的例子屡见不鲜。早在屈原的《楚辞》中,兰、菊、荷、桂等花朵就被赋予美好品德。其《橘颂》篇,更被后世誉为草木花卉“比德”的开山之作。
人们对花卉草木的欣赏不仅停留在对其植物性的赏玩,多半会延伸到其人格化的意涵。古人与植物为友——“兰为静友,竹为直友,莲为净友,松为高友,菊为节友,梅为清友”。
也赋予植物人的性格——“梅令人高,兰令人幽,菊令人野,莲令人淡,春海棠令人艳,牡丹令人豪,蕉与竹令人韵,秋海棠令人媚,松令人逸,桐令人清,柳令人感。”
▲《牡丹花卉图》元 佚名 克利夫兰艺术博物馆藏
梅、兰、竹、菊四种植物更被古人合称为四君子,人们赞其高洁如冬雪,淡然如墨染,坚韧如峻岭,低调如隐士。
林和靖爱梅,屈原爱兰,苏东坡爱竹,陶渊明爱菊,他们爱的不止草木,亦爱草木所代表的品德。
“我家洗砚池边树,朵朵花开淡墨痕。不要人夸颜色好,只留清气满乾坤。”梅花,绽放在凛冽寒冬。百花凋残,唯有梅花傲立霜雪中。
古人认为梅花具有高洁、坚强的品格,如《警世贤文》所写:“宝剑锋从磨砺出,梅花香自苦寒来”。
一枝红梅不畏冬雪绽放,梅便有了傲骨的底色。
“幽兰在山谷,本自无人识。只为馨香重,求者遍山隅。”
如果说梅花是傲,那么兰花,则是“幽”。清冷淡然,纤尘不染。
幽兰,在山谷静静绽放,云淡风轻,有一种素雅的美。
在东方审美中,素,是高级的。
古人将兰花看作是典雅的象征,以“兰章”寓诗文之美,以“兰交”寓友谊之真,而形容一个人“气质如兰”,是极高的赞誉。
“咬定青山不放松,立根原在破岩中。千磨万击还坚劲,任尔东西南北风。”
竹,清秀俊逸,生而有节。
古人以其空心,代表虚怀若谷;以其枝弯而不折,代表顽强挺拔;竹是高风亮节的象征,有不屈的气节和谦逊的胸怀。竹,是东方之风骨。
“芙蓉金菊斗馨香。天气欲重阳。远村秋色如画,红树间疏黄。”
菊,隐修淡泊、高雅圣洁、吉祥长寿......是传统文化中一朵寓意相当丰富的花。
陶渊明有吟菊诗“采菊东篱下,悠然见南山”。自此,菊便成了隐修者的象征,有着“花间隐士”的美称。
菊花于秋风中绽放,沉静悠远。它同样不惧寒霜,生命顽强,既有梅花的傲骨,又有兰花的隐逸。
梅、兰、竹、菊,傲、幽、澹、逸。四种植物,占尽春夏秋冬,古人以其为四君子,有比德之意,也蕴含四时之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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