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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首歌唱哭所有人:又一年,我们离家千万里,不知归期

读者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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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3-02-03 09:55:04

 

我走在清晨六点无人的街带着一身疲倦

昨夜的沧桑匆忙早已麻木在不知名的世界

微凉的风吹着我凌乱的头发

手中行囊折磨我沉重的步伐

突然看见车站里熟悉的画面

装满游子的梦想还有莫名的忧伤

这首歌是王杰1992年时的作品,也是他人生中很重要的一个作品。

在此之前王杰是歌坛天王,也是个出了名的浪子,这首歌之后,王杰成了回头的浪子,渴望家庭温暖的普通男人。

这首歌情感真挚歌声动听,感动了无数人心,他也因此登上1993年春晚的舞台成了真正意义上的大众明星。

那时候的王杰春风得意,觉得自己终于获得了这么多人的喜爱,终于真正有了一个家。

回家啊,那是王杰最大的心愿,是他穷其一生都在寻找的、渴望的。

可到最后始终还是求而不得的。那是他的执念,也是他的诅咒。

我想那一切都应该从他坎坷的童年寻找原因。

其实王杰出生在一个演艺世家,父母皆是邵氏演员。

从三岁起王杰就混迹剧组,演了不少小角色。但这个在旁人看来幸福的家庭实则早已支离破碎。

父母不仅工作忙,没有时间陪伴他们兄妹的成长,而且因为父母感情不和,他还经常充当这两人的出气筒,小时候王杰经常遭到毒打。

终于在王杰12岁的时候,父母离婚了,父亲带走了两个女儿,母亲带走了大儿子,只剩下没人要的王杰,被送到了慈善寄宿学校。

最开始的时候王杰感到一身轻松,自己终于清净了,身边没人吵架,也没人再打他了。但时间一长他才发现,哪怕是他曾那样想逃离的家,也是家,那里有父母有兄弟姐妹,在那里他始终不曾孤独。

17岁,王杰独自去了台湾。

为了挣钱养活自己他做跆拳道教练、溜冰教练也做武术替身。

苦啊累啊都没什么,最难过的是,有一次他在片场做替身,恰巧受伤趴在地上,已经许久没见的父亲从一边路过,却没认出自己的亲生儿子。

那是一段艰难的岁月,他身边唯一的温暖就是当时的女朋友,所以很快王杰和她结婚了。其实那时候他才19岁,19岁的少年能懂什么呢?

只不过是渴望有一个家,有可归之处。

但好景不长,前妻诞下一女后因为种种原因与他分道扬镳。王杰独自带着女儿生活,做过各种各样底层的工作,最累的时候一天打四份工。

也算是否极泰来,1987年,25岁的王杰被太合音乐看中,与之签约并迅速出了一张专辑《一场游戏一场梦》,立马一跃成为当红炸子鸡。

△专辑封面

王杰当年是真的红,有张曼玉给他做MV女主,刘德华给他做配角,就连后来的歌坛巨星“谭张梅陈”也只是和他平分秋色。

事业得意爱情也随之而来,王杰和莫绮雯成婚,那首《回家》也是在这个时候应运而生,他可以回家了,漂泊了30年的浪子终于有了一个家,那时候王杰子这样想,所有人也都这样想。

但这份成真的愿望还是没挺过三年,很快他与莫绮雯离婚,所生的儿子也被对方带走,王杰再一次成为孤家寡人。

几年后,又发生了那件轰动一时的“王杰被下毒毁嗓”。无法唱歌的王杰渐渐泯然众人矣,当初的一代天王巨星终沦为普通人。

半生漂泊里,他失去父母兄弟,失去爱人,失去孩子,最后连赖以生存的嗓子都尽数失去。

其实他不过就是想有个家啊,可越是渴望就越是难以实现,当初那首《谁明浪子心》,到头来成了他这一生的注脚。

王杰在《回家》里唱的:

回家的渴望又让我热泪满眶

古老的歌曲有多久不曾大声唱

我在岁月里改变了模样

心中的思念还是相同的地方

其实对于那些离家的游子来说,漂泊是常态,思念也是。

游子们当初有多满心欢喜的出发,后来的思念就有多深。

到那时候我们才明白,原来这人世一场,半生漂泊,忙忙碌碌到头来求得不过就是一个家字。

像王杰是从一开始就渴望家庭,但也有一些游子,是在漂泊后失去后才终于明白家这个字的真正意义。

就比如说赵雷。

八十年代的四九城里,又贫又皮的小“胡同串子”随处可见,赵雷就是其中之一。母亲34岁才得到这个儿子,赵雷自是他们的掌中宝。

于是他便自由自在的随心意长大,玩音乐,去地下通道卖唱,再到去后海的酒吧唱歌,父母从来不舍得多说什么。

再长大一点,对这个世界无比好奇,对自由无比向往的赵雷背着吉他只身一人去了拉萨。

半大的毛头小子,正是叛逆的年纪,心中有满腔热血,有整个世界,但却根本看不到身后的父母。

喜马拉雅山上的积雪终年不化,布达拉宫传出的梵音经久不衰,父母的担忧和嘱托不分日夜。

他们不想打扰儿子,只是一遍一遍地嘱托:“别饿着,累了就回家。”

终于,游子禁不住思念回了家,在那个熟悉的大院里,看着餐桌上熟悉的食物,还有父母脸上陌生的皱纹,赵雷决定不再瞎跑。

他向父母说起自己的梦想,说起他的憧憬与心愿,朴实了一辈子的父母也不知道怎么帮助他,只是笑着,然后默默支持。

世上有的是浪子回头,但也多的是子欲养而亲不待。

“曾经的我以为她不会离开,等我攒够钱买一辆舒服的小轿车,带着她去欣赏她年轻时没机会看的风景。

可终究,没了时间。”

母亲走的时候,赵雷的第一张唱片还没发出,妈妈始终没见到她的儿子已经这样有出息了,这也是赵雷这辈子最后悔的事。

从此以后,每次出了新的唱片赵雷都会拿一张埋在妈妈的墓地里。

后来,赵雷给妈妈写了很多首歌,比如《妈妈》、《背影》还有那首《吉姆餐厅》。

比起前两首歌的直白,《吉姆餐厅》里的表达更显隐晦,不过在专辑文案里赵雷解释,“吉姆”音同“吉母”,其实就是“慈祥的母亲”。

而那个“举杯流泪”的“米尔”,正是赵雷自己。

吉姆餐厅呢,是母亲,也是那个温暖的家本身。

他说:“所有的餐厅都是吉姆餐厅,它是从“家”演变过来的另一个似家的环境,隐匿于心。

每天都会有很多人坐在吉姆餐厅里用餐,但是你们是否像我一样怀念过去,怀念那些陪伴我们走过的故人。”

母亲走后,赵雷再也不放心让父亲一个人待着,现在他无论去什么地方都会把父亲带在身边。

父亲还在,他就有归处,两个人相互依偎,那这里便是他们的家。

我曾向往自由,想要仗剑天涯,现在只想时刻拉着他的手,只想尝一碗儿时的面条。

原来你走之后我的思念不淡反浓;

原来漂泊过的游子更牵挂那家“吉姆餐厅”。

电影《后来的我们》是根据刘若英自己写的小说改编而成,那部小说的名字就叫《过年,回家》。

△《后来的我们》剧照

所以除了那场跨越十年的遗憾爱情外,我们也能看到另外一些感情。

饰演井柏然父亲的田壮壮喜欢热闹,每年过年,他家的小饭店里总是挤满了人,后来孩子们都大了,一个个都背井离乡,只留下那些父母们。

邻里乡亲的老头老太太们聚在一起,也能凑出个热闹的景象,可人潮散去之后余下的只是孤独。

时间又辗转了几年,过年时陪在田壮壮身边的,只剩下两个老伙伴。

再后来,连老伙伴都走了,田壮壮独自一人在家过年。

其实一个人还算什么过年呢?他只能对着炉子叹息:

“一家人能团圆吃个饭,也要缘分。”

的确,成长就是不断地抛却过往,正如父母与子女的这一世缘分就是不断目送他们的背影。

越长大越恋家却越发现身不由己,回家的次数也变得屈指可数,往往一年到头只有春节才有时间。

于是我们就能看到无数人在那几天踏上回家的旅途,他们或是背着形形色色让人啼笑皆非的包裹,或是骑着摩托跨越上百公里,或是在火车里站上十几个小时......

他们每个人都被拥挤的人潮、漫长的旅途折磨得灰头土脸,可他们中的每一个人都会不自觉露出笑脸。

然后你也会看到在终点站,他们的家人正焦急等待,爷爷奶奶早在几个星期前就买好了他们最爱吃的东西,妈妈把他们屋里的床单都清洗干净,爸爸没多说什么,只是一遍一遍盯着表看,急得来回踱步嘴里喃喃:“怎么还不出来,怎么还不回来。”

几年前BBC制作了一部中国人回家过年的纪录片,印象深刻的是记者问一对骑摩托车回家的夫妻,来自英国的大胡子记者问他们,回家之后准备做什么?

丈夫愣了一下,可能没搞清这个问题的意思,也可能是从来没想过这件事,片刻后听见他回答:“回家吃饭”。

现在人们总爱抱怨过年越来越没有“年味”了,可我们应该知道“回家过年”这四个字本身,就已经是春节的全部意义了。

而那一句“回家吃饭”,也正是我们这人世一场终极答案——你的来处,便是你的归处。

是啊,这世界虽大,但也大不过家中那一张餐桌。

过年了,你妈喊你回家吃饭,早点回去,别让菜都凉了,别让他们都等着。

来源:淘漉音乐(ID:taolumusic),千淘万漉虽辛苦,吹尽黄沙始到金。图片来源于网络,如有侵权请联系删除。本文内容仅代表原作者观点,与本平台无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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