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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月出关山,苍茫云海间。听众朋友们大家好,欢迎收听西陆夜读“关山月”。
军人邹文川回忆起年少时的陪伴,多来源于姐姐。记忆中,姐姐会用省下来的零花钱给他买玩具,会在孤独的求学时代跑来看他,会在迷茫时成为他前行的灯塔。
今晚的“关山月”,让我们一起跟随邹文川的讲述,感受亲情与爱。
在漫长岁月里陪我长大
作者:邹文川 主播:曹旭光
这天,姐姐打来电话,和往常一样,问了我的近况,然后,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地问我,什么时候能探家?我说,明年。姐姐说,自己差不多该结婚了,紧接着她又补了一句:你不回来,我不结。
时间确实匆匆,我们姐弟间打闹的时光感觉还是昨日,而如今姐姐便要谈婚论嫁了。姐姐长我三岁半,一个会有些代沟的年纪差。事实上,代沟的确有,不过仅仅是在爱如何表达上有一些而已。当我想起姐姐,脑子里出现最多的是那句话:在漫长岁月里陪我长大。
2002年,那时候我还穿着开裆裤,只知道我有一个姐姐,却从未见过。那时候我跟随爸妈在沿海城市打工,而姐姐,则被寄养在外婆家。因为经济原因,那两三年我们一家人都不曾团聚过。有一次,我在邻居家看见一个稍大我一些的女孩子,当时有大人开玩笑,说那便是我的姐姐。于是,我嘴里喊着姐姐,追得别人满院子跑,最后追到别人家的房间外,看着她“哐当”锁了门。我以为是姐姐在心里面埋怨我们没有把她带在身边,因此难过了好久。
稍大一些以后,我和爸妈回到了老家,那是我第一次见姐姐。乱糟糟的头发,绿色的裤子搭配红色毛衣。一开始,我们如同最熟悉的陌生人。我明明知道这个人就是我心心念念的姐姐,却始终叫不出口。姐姐也很倔,我不喊姐姐,她便不叫我弟弟。那一年,我五岁,姐姐八岁半。
最后,我还是妥协了,在姐姐买来的玩具诱惑下,每天“姐姐、姐姐”喊个不停。当时我在村里读一年级,姐姐在镇上读四年级,她每天有五毛钱的零花钱,但是她从来不自己花,而是放学时给我买上一个小玩具。
后来,我们都去了县城读书,她高中,我初中,她城北,我城南。
因为离家远,我们周末就住校。她每个周末都会跑来看我,我因为没有手机,害怕姐姐来时找不到我,便总是乖乖地在教室里面等她。她从不会让我空欢喜,不管刮风下雨,她总是要来的。两个“穷鬼”会在校门口周围闲逛上半天,然后,她走时,会带我去小馆子里吃一顿饭,最后留给我一些零花钱。有一次,她看见我穿的球鞋破了,便带着我去鞋店,花光她攒了很久的钱,挑了一双打了两折的名牌鞋。正是难免有些虚荣心的年纪,姐姐自己穿得很朴素,却不愿意让我有任何可能感受同学们的异样眼光。那时候,在我心里,姐姐早就是大人了。实际上,她也只不过十五六岁,和我一样,我们都还是孩子。
我刚上高中那年,因为在外面学了一些不良习气,成绩一落千丈。父亲忍无可忍,扬起巴掌便要打我,姐姐抱着父亲,苦苦哀求着。那个夜晚,姐姐怕我想不开,便陪我在庭院里坐了一夜。那一夜,姐姐和我说了很多话,包括我们家生活拮据的事实,以及我们姐弟俩该有的责任和担当。甚至,她还带着我憧憬了我们的未来。姐姐说,没关系,我们一起长大。那一年,我十六岁,姐姐不到二十岁。
姐姐大学毕业后,在邻镇当了一名医生。那时,我在读高三,正是青涩迷茫的年纪,成绩起伏不定,而且整夜整夜地失眠。和初中时一样,姐姐总是找时间来看我,给我送来安神药,给我打气,并许诺说,要是我能考上大学,她便带全家人出去旅游。
后来,我当了兵,到了离家3600多公里的新疆。整夜整夜失眠的人,由我换成了姐姐。新兵连的时候,姐姐发来消息,说在电视上看见那些新兵的样子,便想到了我,想到我一个人在离家几千公里的地方吃着她不曾吃过的苦,眼泪便止不住地掉下来。她说,她现在只有一个愿望,希望我平平安安。
如今三年转瞬即逝,我从义务兵选取了士官。我在铁血军营磨炼出坚强刚毅的性格,但每当想起姐姐,那个在漫长岁月里陪我长大的人,都会激起我内心最柔软的思念。
(图片来源于网络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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主播|曹旭光
曹旭光,现役军人,爱好播音、绘画、摄影,愿用声音传递美好正能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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总监制:干作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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总编辑:孙利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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